曦-Solitude

废物本废
凹凸淡坑,雷狮oc人(不是)
主嗑雷安雷,雷all,瑞嘉
断更中

【雷安】珍馐(上)

“你是我唯一吃不到嘴的食物,”

“换言之,我舍不得。”

*借梗“黑暗八题”中的“暴食症的孩子生活在乱葬岗”

*暴食雷×正常安,从幼年到长成的故事

*前甜后虐结尾HE,我不想看见安安失去

*没有大纲()是洗澡时的脑洞,老样子的ooc,以上OK?↓↓↓

【one.】

是夜,凹凸城重型监狱。

尖锐的警报将静谧的夜撕裂,霎时间监狱喧闹了起来。

“快快快,S区有犯人越狱了!”

“什么?那边的牢门不是才加固还通电了吗?”

“谁知道啊,犯人编号多少?”

“RA0410,是个新来的小鬼,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

“难不成是躁动期到了?靠,小崽子挺能耐啊!”

“真是的,谁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教好了再送进来!”

“去调人手,尽快把人逮回来!”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出了S区,向外搜寻开去,却不料搜捕对象在人走个一干二净后悄悄从牢室的床底爬出,临走前还十分挑衅地冲过道尽头的监控摄像摆了摆手,“拜拜~”

“我去,这破监狱怎么这么大,西北方...西北方...”

西北方向那个排水口到底在哪儿啊!

雷狮被送进监狱那天特别留心了一下逃跑路线,短暂地浏览式考察后,他选择了位于监狱西北方向的那个排水口。

狭窄的通道口,四周有茂盛的野草作遮掩,监控盲区,妥妥的天时地利。

仿佛专门设计的逃生VIP通道,至于能不能用,得看‘人和’给不给力·。

很不巧,挑战者雷狮在立下‘拜拜’flag后完美地迷失了方向。

更不幸的是,雷狮因为撬监狱的通电门而被灼伤的手臂开始渗血,一抽一抽地疼。

这无疑分散了雷狮的注意力,他不禁想,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虽说逃跑时机比较好,但不熟悉路带来的巨大阻力不容忽视,不过,雷狮清楚,不勉强。

谁知道若现在不逃,监狱以后会不会加大监管力度;他的危险评级会不会是高危,会不会因此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以后还能不能在定期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拥有躁动期的机能加成。

毕竟从被父母关进狭窄的禁闭室的那天起,雷狮就只信他自己,也只靠他自己。

“不就是带着狂化基因‘Aufstand’吗,我危险评级都没做,又没伤人,他们居然把我丢监狱,我真是太惨了......”雷狮的自我调侃还没结束,就被迫中断了。

事实证明,没有太惨,只有更惨。

天杀的,为什么会碰上搜捕队!雷狮藏身于一堵矮墙后,愤愤不平:明明绕开监控和找排水口就够人忙的了,现在还撞上搜捕队,什么破运气!

老天爷,不求你赏饭吃,但也别泼冷水啊!你这是打击报复不信命派的人!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雷狮的心也越跳越快,他估摸着自己能否跑过搜查队的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经历了前半夜如此大的体能消耗后,雷狮根本撑不了多久。

况且他还不知道往哪儿跑!啧,要完。

不过老天好像并没有丧心病狂到雷狮想象的那种程度。

“...这边没有!去西北边,那边还没搜过!”

“走!”

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远,雷狮松了口气,倚着墙缓缓滑坐在地,有些恍惚:我靠,居然混过去了,还有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仔细辨别了搜捕队离开的方向后,雷狮终于确定了排水口的大致坐标。

“扑通——”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十分微弱又清晰,随着水面逐渐恢复平静,那个少年也不见了踪迹。

【two.】

排水口内的水并不干净,水下能见度很低,一片浑浊中雷狮不敢贸然上岸,他知道搜捕队没在监狱里寻到他必然很快就会追出来,没彻底安全之前谨慎一点绝不吃亏。

可手臂处愈发强烈的痛感让少年原本不利的境况更加艰难。雷狮的思绪被伤痛分走一部分,他琢磨着若伤口因长时间浸水感染了他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药。哪怕没有药也不能放任伤口发炎不管,总得处理。

没办法,人到最后只能靠自己,这是雷狮奉行的人生准则。

不过当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雷狮索性完全放松,让自己顺着水流一路漂流,漂到哪就是哪,伤口疼得实在受不了就上岸,至于上岸了又该怎么办,到时候再说。

不过最终迫使雷狮上岸的,不是伤痛,而是如潮的饥饿感。

成功出逃的喜悦使雷狮暂时忘记了自己正处在躁动期。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胃壁上狠狠划拉着,火烧火辣的感觉令人疯狂;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嗷嗷待哺;急需食物的信号一波接一波刺激着大脑,让他失智;甲状腺激素飙升,逼迫体内新陈代谢加快,这让饥饿感越来越明显,恶性循环。

狂化基因‘Aufstand’,普通人所没有的突变基因。携带者被打上恶魔之子的标签,不得解脱。

像是病毒感染一样,携带者会定期发作,即躁动期;在此期间,他们会变得狂躁,极易理智失控,身体各项机能提高,故具强攻击性;且期间伴有特殊表现,表现因人而异,而雷狮的表现,就是暴食。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野兽夺舍似的,躁动期雷狮对血与肉的渴求度较平日呈几何倍数飙升。

不自主地大口喘息,涎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涌,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努力嗅着空气里每一丝味道,试图分辨哪里有食物;下意识地磨牙,眼底迸发出饥饿的幽光:他在寻找他的猎物。

但眼下的情况非常糟糕:雷狮的上岸之处,是一片乱葬岗。

死寂,荒凉,没有生灵,没有人烟。

这种地方,哪来的食物。

此刻,躁动期敏锐的感官功能及时拉了雷狮一把,而后将其推入无底深渊。

是一具新鲜的尸体,散发出诱惑的血与肉的味道。

雷狮不受其控制地扑向尸体,疯狂地将它撕扯成碎片,被躁动期纠缠的少年将变成饥不择食的怪物。

就在雷狮把第一块碎尸往嘴巴里塞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你在干什么?!”

【three.】

下意识发出惊呼后,安迷修立刻转身朝远离雷狮的方向狂奔。

不过他怎么可能跑得过躁动期的雷狮,只一瞬间,安迷修就被雷狮按倒在地。

雷狮看着身下惊恐万分的人,张开了嘴,作势要咬。

因为刚吃过生肉,雷狮嘴里还残留着碎渣;鲜红的血顺着他躁动期冒出的尖牙,连同腥腻的涎水一起滴在安迷修的脸上,把人吓得顿时灵魂出窍。

不过,除了血与涎水,还有另一种温温的液体。

是雷狮的眼泪。

安迷修注意到这个压在自己身上、准备吃人的疯子,紫色的眼眸里,溢满沉痛和悲伤。

突然间,他不觉得害怕了:一个会在行凶时哭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于是他伸手抚上雷狮的脸,轻声问道:“你是不是饿了,要来点面包吗?”

雷狮在听见惊呼时尚存一丝理智,他想:完了。

自己可能要杀人了。

他之所以冒险逃出来,就是想把自己和监狱里那群会伤人的携带者划清界限。他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正常,希望能过普通的生活。他不想自己从家里那个监禁的小房间换到监狱里的大房间,一辈子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所他宁愿以后只能吃尸体,也不愿意伤害这个人。

一旦伤了人,自己就回不去了,回不到所谓的‘正常人’的范畴中去了。

可身体的反应他根本停不了,在躁动期,这就是他的本能。

于是在那个倒霉蛋被他扑倒后,雷狮一个没忍住,哭了。

那是一种所有追求与向往即将化为泡影的无助。

也就在那一瞬,一只手抹掉他脸上的泪,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是不是饿了,要来点面包吗?”

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一击,震散了笼罩雷狮的阴霾。他理智竟奇迹般地全部回笼。雷狮看着身下带着一抹微笑地人,颤抖地说:“...要...”

恢复清明的紫眸,看到了它此生最难忘的颜色。

是温和的祖母绿。

【four.】

安迷修起身后,静静地看着雷狮进行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疯狂催吐与呕吐,等他吐完后贴心地把面包递了过去。

雷狮不客气地接过,咬了一大口:哟,居然是奶油夹心。

好似重获新生的雷狮,一边嫌弃安迷修甜腻的食物品味,一边心安理得地大嚼面包,最后不要脸地把安迷修的那份也吞入肚中。安迷修没太在意,他很开心自己能捡回一条命,也为自己没看错人感到欣慰。

两人脑子里各想各的,最终决定交流一下。

“我叫雷狮,”“在下安迷修,幸会,”

“我是‘Aufstand’的携带者,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是因处于躁动期才会吃尸体的,因为我躁动期的异常表现是暴食,乱葬岗这地方没其他可以吃的。危急时刻,只要带血带肉的就都算我的食物,”

“所以,刚才我袭击你是因为我把你当食物了。给你造成了生命威胁和心理阴影,我很抱歉,”

“还有,谢谢你的面包。”

“其实也没什么,不用道歉,”

“你说你是携带者,那你躁动期怎么会到这儿?你担保人呢?他们不给你买抑制剂吗?”

“...我没有担保人,”

“我是从监狱的排水口逃出,一路漂到这儿来的,”

“因为刚进监狱所以没来得及注射抑制剂,恰好我躁动期就是这几天,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安迷修的重点落在了那句‘我没有担保人’上。

担保人,理论上讲,是携带者的父母或伴侣,他们有义务给孩子或爱人做出担保;并且父母应给无行为能力的孩子提供抑制剂,这种药剂是市面流通的,定期注射后便不会再强烈发作;雷狮年纪尚小,若不是评级高危,只要定期注射抑制剂,又怎会进到监狱里去......

只有一种可能,父母提出解除关系,无担保人的孩子,自然被收监。

原来是被父母抛弃了吗,还真是莫名的缘分啊。

“对了安迷修,你没事上乱葬岗干嘛?”

“我来祭拜我养父。他无妻无儿,好心收养被父母丢在路边的我,前些年去世了,我没有能力给他置办好一点的坟地,无奈只能选在这里,之后每年过来祭拜一下。”

“我是因为身体多病被亲生父母丢掉的,养父不嫌我体弱,也不在乎我这个药罐子养着烧钱。我真的很感激他,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所以我想,若哪天我能像他一样,给予别人生的希望就好了。”

“这么说我实现你助人为乐的愿望咯?这听起来很傻。”

“......你还小,你不懂这其中的意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不是吧,你能比我大多少,装什么大人!”

“你多大?”“12岁。”

“那我大一岁也是大!...不过,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去哪儿,也不清楚监狱那边有没有到处通缉我...那就先暂时待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吧。”

“就这儿?乱葬岗?”

“对呀,这儿来往的人少,我被认出的可能性小,多好的藏身地!”

“...呃,你开心就好。”

说到这,雷狮顿了顿,随后问道:“安迷修,”

“嗯?”

“你愿不愿意...一直给予同一个人生的希望啊...”

雷狮说完这话后觉得自己非常无耻了,人照顾好自己都困难呢救你一次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惦记人家想着可以一劳永逸?

安迷修看见雷狮因窘迫而渐渐发红的耳尖,笑道:“当然愿意,”

“我很高兴能帮到你,这是我的荣幸。”

【five.】

转眼间,已过去六年。

这六年里,雷狮逐渐习惯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乱葬岗露宿生活,并爱上了这个地处偏僻却宁静祥和的小镇。

平平淡淡,不起波澜,是雷狮所希望的普通人的样子。

同时,六年也足够让当初那个比安迷修还矮的小雷狮长到可以俯视他的高度。

“啧,都是吃同样的东西长的,为什么就你噌噌噌地往上冒个儿!”

“没办法,谁叫你大爷我身体比你好呢~”

“瞧把你得意的,”安迷修拍拍大高个儿雷狮的肩膀,关切地问:“最近还好吧?”

“还行,这儿附近不怎么来人,就算来了也多半认不出我;这都多少年了,监狱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拿我当年的照片找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好得很,你每次都能把我躁动期地食物准备的很充分,别担心我不够吃,这个期间一过就不会再有事,怎么老问这个?”

“我知道,但你一直没注射抑制剂,拖久了会不会变严重,要不然我偷偷去黑市买......”

“又想着偷偷买?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且不说那玩意儿有多难找,就说价钱,你承担得起?”

“你不是担保人,非法购买要冒多大风险你难道不清楚吗?”

最后这句话雷狮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知道安迷修这是在担心他,可他真的受不了安迷修像个为救儿子愿意倾家荡产的老母亲一样一直惦记着想去买那个对他来说天价的抑制剂。

真没必要,雷狮想,比起自己,他更希望安迷修能对他本人多上心一点。

安迷修被他这么一吼,有些尴尬地搓着手;雷狮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把人拉过来揽入怀里,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况且哪有你这样的,只许你自己操心我,不许我心疼你啊?”

“你养父留给你的那块地,别的不说,凭你这个病怏怏的身子,不可能照顾的过来;你还死活不让我过来帮你,说是怕什么被邻居看见会有麻烦,谁管你家来什么人啊!快入冬了,你肯定又要开始咳咳咳了,药你也绝对记不住准时吃,不然前年怎么会病那么严重;过冬的粮食够吃吗,衣服够暖吗,你那小破屋还漏风吗......”

“你够了,好烦,”安迷修听不下去了,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关心未果被反关心,一听雷狮开始模仿他的语气跟他话家长里短安迷修就又气又好笑:这小子就知道挤兑我。

但每次听某人变着法子堵自己的嘴时,安迷修又莫名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知道自己有多啰嗦了吧?”雷狮很是得意地笑着,还趁安迷修不注意在人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安迷修一愣,随后笑骂着摸了摸脸,“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嘁,没劲。”雷狮不以为意地瘪瘪嘴,但下一秒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玩意儿往安迷修手里一塞,炫耀到:“诺,好看吗?”

安迷修仔细瞧了瞧,手心里是一个乳白色的小哨子,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做的,月牙形的,小巧又精致。

“嗯,好看,上哪弄的?”安迷修问,他把哨子捏在手里摩挲着,滑滑的,很舒服。

“山里捡的,是狼骨头,我费好大劲磨的,”雷狮把哨子拿回来,放在嘴边吹了几个调子,“声音听起来挺脆的,怎么样,你试试?”

“额,那我试试,”安迷修犹豫着接过哨子,然后在雷狮直白地盯视下,红了耳尖。

见他迟迟没动作,雷狮坏心眼地催促,“怎么了,安迷修,你难道不会吹哨子吗?”

“闭嘴,”安迷修狠狠地剜了雷狮一眼,整个人散发出‘你绝对是故意的’的不满情绪。

雷狮假装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害羞,仍作一脸期待状,等着。

无奈,安迷修只得将自己的唇附上雷狮方才含过的地方,吹了几下。

因为嘴唇一直颤抖着,哨子只能发出不饱满的呜呜声,雷狮听后笑个不停。

“哈哈哈安迷修你吹的什么玩意儿——”

“不许笑,给你吹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个人才——”

“你还笑!”安迷修整个脸都在烧,明明知道雷狮打的什么主意但又不好意思戳穿只能被牵着鼻子走这点让安迷修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好,我不笑,”雷狮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害羞鬼该不理他了,他牵过安迷修的手,轻轻地握了握。

“但哨子你留着,平时多练习才会熟能生巧。”

“你!哼,留着就留着,小玩意儿怪好看的我为什么不要。”

安迷修气归气,但也轻轻地回握了住雷狮,还没舍得放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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